
题目意为,病隙札记。
# 2025年
# 十二月
# 7日
nuxt重构完成
# 十月
# 13日
小狗在后面追了一路,你只是回回头,最终还是逃避了。 我们还是需要再不同的人生阶段经历不同的离别,相逢与离别的支线任务贯穿整个人生。
# 九月
# 7日
兜兜转转,回来咯
# 七月
# 5日
闪光灯像是会说话一样,大声喊着,看过来,我才是主角。
# 六月
# 5日
自己学习东西的时候,时间就会回到大学,那个时候能够切实感受到输入的快乐。 这样一想,上班更烦了,上班真tm烦。
# 五月
# 15日
我们一定会再次回到这里的,我们什么时候会再次回到这里呢?我们还能回到这里多少次呢?我们还会回到曾经去过的其他地方吗?我们有限的生命能够被拉多长呢,能够被拉多——长呢?
# 13日
年轻的时候,谁能分得清月季和玫瑰呢?
# 四月
# 27日
周末再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一点吧..
# 21日
有的时候,觉得它是那样一只爱哭的小猫。但大多数时候,它都坚决不哭泣。我在一旁忙工作时,它的眼泪通过舌头涂抹在毛发上,最后都一起蒸发了。我看它时,它也不会看我。直到眼泪都流尽了,才翻个身睡去。情感都和水蒸气一样,不浓郁的时候都察觉不到,但又时时刻刻包裹着我们。
# 三月
# 26日
春天多美好,人不应该那么忙忙忙... 再这样下去公司迟早完蛋
# 18日
去年这个时候,我们正在忙着做AI+写作,今天接到通知全面下架AI写作,于是把自己辛辛苦苦写的东西全部关掉,就像溺死刚刚降生的婴儿。 我想我已经明白程序员的悲哀,我们始终在创造一次性的东西,我们做的东西和我们自己,都会被时代车轮碾成齑粉。 所以我们必须要找到出路。
# 二月
# 27日
月亮走远了
# 24日

# 5日
新的轮回
# 一月
# 1日
2025年,小区挂上了灯笼,新的地铁站出口时隔五年终于建起来了。
# 2024年
# 十二月
# 25日
🎄
# 22日
汤是人类一切爱的总和

用两个半小时做了一个🎄,我虽然不太擅长手作,但我贵在坚持
# 18日
补档

# 16日
为什么不喝啤酒,因为啤酒伤身体







# 14日
别动!让我对个焦!

# 13日
“历史最佳”

# 8日
修理日记 洗漱台天花板的灯坏了有一段时间了,一直没修,原因是灯具比较特殊。 年中刚搬进来的时候卧室灯很暗,自己对着型号买了几个灯泡接了上去,问题得解。但洗漱台的灯,要把天花板的玻璃拆下来,火线零线的固定螺丝取下,换上新的灯再把线对上固定。而且是一种蝴蝶形状的奇怪的灯,不是很好搞。 上周请房东过来看了看,和房东一块把灯拆了下来,我从来没见过那种灯。 房东很尽责,其一是喊我哥,其二是说来就来,一点不迟疑。 房东让我淘宝查一下能不能买到同款,我查了下能买到,房东让我买一个,就走了。 从这点看,房东也有点不那么尽责。 灯虽然形状怪异,但大体原理和日光灯管类似,所以买的时候要考虑灯管和镇流器。 考虑到不清楚是哪部分坏掉,所以灯管和镇流器都买了。 旭哥难得回来很早,自从他开始谈新的恋爱之后,我的合租大部分就是整租了,当然有时候被迫三人租。 生活总是在极好和极差之间摇摆。
第一步要把镇流器和灯管组装好,然后把线接到原有的火、零线上。 失败。 原因是,有个关键部位的螺丝不太配套,无法固定住铝线。加上新买的灯线材又细又软,力学性能极差。 用老虎钳把不配套的螺丝绞断,再用螺丝刀(我家怎么什么都有?因为修车修电脑装椅子装鞋架书架,所以装备很全)用力拧上去就行。但线总断,试了很多次终于固定好。 拉上电闸,灯亮了。 以为万事大吉,就把玻璃重新装上,结果因为移动了灯具,线材又断了。 重新接上。 小心翼翼装回玻璃,结果亮了一分钟又坏了。 非常心累,因为在天花板上,需要一直仰着头,感觉快窒息了。 最后尝试了各种固定方式,灯再也不亮了。 我们只好把灯拆下来,我闻了闻镇流器,感觉主板有点糊味,于是把镇流器拆了。 确认电阻烧坏了。 正在懊恼的时候,我想到,可以把原来的镇流器接过来试下。 我先把原来的镇流器拆开,结果非常意外,旧东西的质量太好了,主板又大又整齐,线材也粗。 将新的灯管和旧的镇流器组装好,再把线接上,over...
亮堂堂的洗漱台彻底回归💡
# 6日❄️
可是中山美穗,你一走,就把博子和藤井树都带走了,这对秋叶来说,多么悲伤啊....
# 1日
Dec.

我发现小狗由于视角太低很容易跟丢主人,如果下辈子做一条狗的话,要做大狗。
# 十一月
# 30日
十一月末天气大好!
# 26日
突然飘雪~
# 24日
出门扫街一不小心走到了望京小街,是一个电影院聚集的地方,拐进去看了个夜场的《好东西》,非常非常棒!!
尽管寒潮和周一将同时到达,但只要出门就一定会有收获,甚至可以摸到巨大萨摩耶

# 19日

# 17日
木星那么大,怎么还没有月亮亮呢?
# 16日
表达有被误解的宿命,所以我总是藏在角色里。一年前,我借用王玢这个角色写道:
你总是在说你心里怎么样,你别这样,你要说要做。
是因为在面对一些事情时,我充分地感受到了一个人的无能为力。语言是有力量的,却也是最不可靠的。回过头来你再看,究竟哪句是真的呢? 只有月亮始终如是吧。
# 10日

# 3日

# 2日
看完了机器人之梦,关掉投影仪,台灯亮起。去年设置的自动化还在生效,台灯仿佛也拥有了生命。好多事情像雪一样飘下,然后慢慢融化,究竟什么才不是梦。
窗外雾霭沉沉,一颗巨大的银杏树用力金黄,始终在盘旋的一大群鸽子。
# 十月
# 31日
被苹果背刺了一刀,缓了两天,明白过来,“什么都想要最好的,瞻前顾后,患得患失,人就不幸福了。” 镜头、音响、运动相机,很多都想买,价格也到了最低,消费降级,经济下行的当下,在国补、政补、满减的促销下,我们是不是都掉入了陷阱? Is it a treat? Or a trick 👻?
# 30日
🍅

# 27日
今天天气好好呀,金色的银杏沐浴在干净的阳光里,到处都崭新崭新的。下午去美团打球,新认识的朋友很热情,送我徽章和桌游。什么时候我司能配个球桌呢? 韩炳哲在《爱欲之死》里写:“人们对物品进行拍照,是为了将他们的意义夺走”。他认为这种拥有绝对意义的“当下”,抹杀了时间的瞬间性和片段性。一开始读的时候奉为圭臬,直到昨天和朋友翻看上半年的照片时惊呼:“居然发生过这么多事情,我们那天居然那么丰富?”。我想,这个时候,时间的瞬间性和片段性就显露出来了,于是许多东西就不攻自破了。
# 19日
六点多出门的时候,月亮还醒着。有一段时间没有骑长途了,难得放晴,于是穿上冬天的装备出发,规划了90km的路线,骑了一半太累了果断回家,最后骑了接近七十公里。七十公里很厉害吗?也厉害,下面才是最厉害的: 前段时间买了一袋面粉,经过连续一周的摊煎饼计划,我俨然已经成为煎饼侠了。今天骑完车十一点,上次老妈跟我说了怎么做烩面,加上从小耳濡目染,我觉得我应该可以。 在我深厚的摊煎饼经验的支撑下,我全程估计要多少面粉,要多少水、多少盐,揉到什么程度,醒多久,每个剂子要多大,擀多厚,抹多少油。由于我非常不喜欢称重,就像煮米饭无论煮几个人的饭我一看一掂就知道水多不多少不少,优秀的厨师自然也要形成以上的经验,最后证明,一切都是那么完美。 抻面当然不能像海底捞那样手舞足蹈,但是抻出 piapiapia 的声音来还是绰绰有余的,多少有点天分在身上。 最后,吃到的那一刹那,我感觉这碗面应该被给予最高的评价,那就是,简直跟我妈做的一模一样!!
# 14日
连轴转的第七天,因为各种推不掉的事情,周末无休已经罢了,今天十一点才抽身下班,拖着空肚子走进霾里,感觉自己上天了。
如果你把自己当牛马,别人只会觉得你连牛马都不是。
不要将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限的为老板工作当中去。

# 11日
我想我会永远爱这个世界 直到格陵兰的冰盖融化 直到斯瓦尔巴夏天的太阳落下 直到朗伊尔城的冬天不再有极夜 只要天地间还有这样的风景 就值得我们不断的去探索和追寻
——Links photograph

# 九月
# 26日
本意是要给买家录个视频,结果意外发现一个不错的投影角度。不好意思,我不想卖了。
《记忆当铺》
“你是说,你和你的先生结婚二十年了,劳拉小姐?” “是的没错。” “你说你们孕育了一儿一女,家庭幸福?” “是的女士。” “你说...” “等等,别说了,女士,请不要再问了。我很清楚我在做什么,请帮我办理手续吧。”
专员不再询问,看了看眼前头发稀疏的女人,将盖过章的文件递给她。
今天是周一,明天克里斯就要开学了,她还从来没有见过学校呢,劳拉心想,她想到克里斯睁大眼睛,好奇地看着学校的大门,新入学的小朋友们从她眼前走过,阳光凉爽,这是唯一能让她兴奋的事情了。
是的,阳光凉爽,入秋有一段时间了,云高高的,天空也蓝得很。
走进办事大厅的人最近多了起来,天气转凉,大家都在为过冬准备钱财。
尽管如此,一边裹着紫色头巾一边四处张望的的劳拉站在大厅门口,我还是一眼就看到了她。
“女士,有什么能够帮您的~”
我之所以注意到她,是因为像她一样手里拿着纸质文件的人太少了,我对上边的公章再熟悉不过了。
“感谢你,先生,我在想,我这是要去哪呢。”
我接过她手里的文件,这时她的头巾又被风吹掉了,她笨拙地重新系上。
“跟我来吧。”
# 22日
「这是我的正面,这是我的侧面」



# 19日
这只布偶叫多多,和我待了一周,今天被接走了。
前哥问我的时候,我真的认真考虑了一下要不要养,最后还是回绝了。多多很乖,每天早上我一开门它就立即扑到床上;我去厨房它也去厨房,我到卧室,它就上床;我躺在床上的时候它会绕着我走来走去然后贴着我一头倒下;不咬东西,不乱叫,不生气,没有异味,只是有点胆小,胆小到不认识它的旧主人。
我没勇气领养你,我们都胆小如鼠。
# 15日


# 13日
早鸟票,滴——

# 9日
雾气氤氲
肉酱面的精髓在于勾芡,薄了容易成汤面,厚了搅拌不开。
晚餐的精髓在于不吃重复的东西,变着法满足口腹之欲。
家常菜的精髓在于巧妙地利用已有的食材搭配出完美下饭菜。
——《厨房与爱情哲学》
# 1日
与狗相关的故事:
- 买完菜回家的路上,和我并排骑车的女士的车筐里坐着一只比熊,“这小狗这么乖!”“是呀,超乖的,被人夸了~”随后发现是一个小区的!
- “这是一只秋田犬吗?”“是的。”“太漂亮了,它让不让摸呀?”“它从来没咬过人,就是有点胆小。”
- “金毛可以摸摸吗?”“可以,随便摸!”金毛简直是世界上最热情的狗,疯狂蹭我。
- 大爷孤零零的坐在“望京之星”下面的长椅上,牵着一只特别大的不知道是什么狗,害怕,没有过去问。
- 男主人牵着两只小柴,“可以摸摸吗?”“让摸。”一个是i狗,一个是e狗,e狗疯狂扑我。
其他故事:
- 旭哥因为老婆要去参加同学婚礼,两人必须一块去,我们的国庆计划搁浅。“那么好看的风景你都不去”,旭哥对老婆这样说,紧接着跟我抱怨,“十一参加婚礼票都买不到,还得提前请假。”我请旭哥去是因为他是一个好司机,他去不了是因为他是好男人。
- 周五请旭哥来家做饭吃,给他做了长寿面,拍了拍立得,弹了生日快乐。我说,“我一直认为你只比我大几届,但你竟然都三十了。”
- 九月第一天,有绝世晚霞,不过看到我的时候已经没了。
- 上午首钢一趟七十多公里,六点多的时候凉爽宜人,十一二点的时候快要被晒中暑了,北京,你怎么还敢热?
# 八月
# 17日
🌧️🌧️🌧️ 看了线上的付航,这个一直不上节目的现挂王讲的段子和在线下看的一样,但是能量没有那么强了,在线下耳朵都会被震疼,他真的太吵了。如果不是现挂,他的包袱既不高级也不密集,在节目里看起来一般般。看了他这么多年了,听他说老了,喊不动了,我心想,付航也会老吗? (插曲:经过几周的忙中偷闲,今天终于用上自己写的AI词典了,它就是mac端最好用的词典!)
# 12日
北京最近的天气实在是太!好!了!
# 11日
巴黎奥运会的乒乓球赛程全部结束,陈梦卫冕,小胖如愿,马龙最后一球完美的扑正手。看到王皓抱起来小胖那一刻,似乎多少年前的遗憾都涣然冰释了。龙队结束了奥运生涯最后一球,华丽而又中二的转身让我忍俊不禁又哭笑不得。怀念在学校从早打到晚的日子,怀念认识的那么多朋友老师们。前天跟家里通话,老爸还在天天打球,为他这种热爱感动。
受他的感染,从一二年级就开始,在许多个拿各种破烂球板在破烂球台上打破烂球,有时天黑麻麻的,我们在监控的灯下打,有时在大太阳下打,有时因为打球被班主任抓到惩罚...
当他跟我说起定制了一个球拍时,我有点遗憾,我早该给他买的。
时间像是加速了一样奔跑着,上一届奥运恍若昨日,一边吃着山东炒饼丝喝着小啤酒,一边见证马龙夺冠。
多好啊,多好啊。希望今后不管多大,我们都会为每一个快带、每一次反撕、每一条漂亮的弧线而兴奋!

# 7日
!!被发现了


# 5日
连续两周的周末都在公司度过,我感觉自己快要达到极限了。看了Tim在伦敦的视频后,我被大自然的呼唤所吸引。我想要出国旅行! 以上内容由AI重写。
# 2日
睡眠保险推销员 单从商业化这个角度来看,这无疑算是一个成功的职业。 许多人到那里投保,能见到回报的人寥寥无几。 他们的宣传语是这么写的:“睡眠和金钱总要有一个。” 也许绝大多数客户都实现了良好的睡眠。 我思来想去,实现这份保单的难点在于如何定义优质睡眠,是按照被保人的感受还是通过手环、手表等实现的可以量化的数据。如果是感受,怎么的描述可以被判定为不好的睡眠呢?多梦?失眠?又如何定义多梦和失眠呢? 他们正是抓住了这一点漏洞,每当客户说自己失眠时往往都是第二天,你拿不出证据证明自己失眠过,甚是许多人在第二天都忘记自己失眠了,只觉得头脑发昏,四肢酸痛。而梦境更不靠谱,尽管大多数人记不住自己做过哪些梦,然而还有一些客户却极其擅长编造梦境。曾经有一位编剧靠着自己非凡的文字组合能力在这家公司以“夜夜多梦”的名义狂揽一百万!从此,多梦这项标准不再生效。 再说量化的数据,由于不同设备的差异太大,有人故意去买质量差的设备,或是干脆把手环戴在自家的猫上。 除此之外,还有许多意外情况,例如睡前喝太多水、早上邻居装修、被公司电话吵醒、天气太热等等。 当你刚从一场劣质的睡眠中醒来时,面对一位洋洋洒洒的睡眠保险推销员,你会不假思索地投保。 钱就是这样被赚走了。 (被邻居装修声吵醒有感)
# 七月
# 28日
发财树+富贵竹,黄土垫道,准备迎接泼天的富贵

# 7日
我们可以把气味记录下来吗,可以把刚刚下过的雨,红色的云,做过的饭和你的拥抱都保存下来吗?也许那样我们就不会遗忘过去了.. 体验Vision Pro的时候我忍不住嘴角咧开,眼前真切无比的蛋糕、犀牛、一切一切仿都仿佛身临其境。很久以来我都在想怎么才能保存下来世界某一刻的快照,现在Vision Pro做到了一部分,至少视觉和听觉已经拉满了,真好
# 1日


世界以奇怪的方式运行着,没办法把所见一比一地描绘。在4k显示器上修完的图,在手机上显示也大相径庭。听阿弥和S直播聊毕业和工作,弹幕问“你们工作过吗?”。鹦鹉飞到我的肩膀上,两个月大的柯基叫老六,一喊它就钻进躺椅下,叫迪迪的九岁的贵宾犬会握手,厢式货车随机折断在应急车道上,俄罗斯美女听不懂英语只说 hello。
# 六月
# 22日
扬沙的北京,天空灰黄。 上次去宜家的时候是在搬家前,今天去了更大的四元桥店。真的太爱逛宜家的感觉了,在那样的氛围下,各种千奇百怪的玩意简直让人“步履维艰”!抱着置办新家的心态,思考每样商品的用途和必需性,就像在寻找遗失的生活拼图。 临走前在收银台附近看到一只金毛,大概率是被人在结账前抛弃掉的,多可怜,我觉得我们是命中注定。旭哥说先去看看处理区回来再拿,我说好。回来的时候看到一个小女孩在轻轻地摸它,我在旁边看着,等小姑娘走了之后将它拿下。 最近在B站认识到一只叫皮皮的大金毛,我终于有我自己的金毛了。
嘿小狗,一起在花香满溢的房间里看欧洲杯吧!


# 21日
和旭哥(有两个旭哥,这里是同事旭)回到之前住的地方看大爷大妈们跳舞,看人来人往的浓郁的生活气息。送走旭哥后骑车在附近逛,感受北京难得的凉意,硕大的月亮在路口悄悄绽放。
夏至🎨🌕


# 17日
住在学校边好有安全感,听他们周一升国旗奏国歌,听孩子们嘹亮的声音伴着鸟鸣,一切欣欣向荣生机勃勃,他们是我生活的保安。 在局外人的视角审视过去,读着读着嘴角就咧开了,多真心多温和多安静的语言呐。
上班!
# 16日
收拾东西时收拾出来珍藏的回忆,一算,哎呀,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脑子里开始把城南旧事反复上演,演完之后再默默塞进箱底,继续收拾。
搬家时师傅指着桌子问我这些东西不要了?我说对。然后他就把旭哥的xx酥拿走了,旭哥伤心欲绝,“一包十几块呢TT...”。
最后一次站在住了一年的地方看落日,楼上又弹起了钢琴。
新卧室的布局不太好,灵机一动把桌子柜子都挪了挪,不仅解决了所有问题,还腾出来绝佳的放自行车的地方。我不会真的适合当一个室内空间设计师吧!
捯饬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很快乐,但一定要遇上一个同样喜欢捯饬的人,旭哥需要再勤快点!
我现在拥有一个很宝藏的玻璃柜,里面放满了远方和理想。
# 10日
在一场旅行里,策划者和参与者拥有完全不同的视角。做攻略是一件复杂的事情,吃、穿、住、行,以及统筹安排这些事情。这很复杂,但并不是一件坏事,策划者往往能够收获更多,在旅行结束后对一切娓娓道来、如数家珍;参与者就像一艘小船,最后忘了做过什么,要去做什么,住在哪里,如何移动了位置,时间线混乱.... 工作中有相似的场景:如果总是处在一个参与者的视角,很快就会无所适从。对项目的整体把控度几乎等于 0,指哪打哪,像苍蝇一样。如何带领好一个团队,本质是如何成为一个优秀的策划者,良好的状态就像抓住一张渔网。 不要让自己成为被动者,生活、工作、爱情里都是这样,被动方视野狭隘,只会一次次陷入庞大的茫然,时不时做出一些「勇敢」、「自由」的决定,以暗示自己重新夺回了生命的掌控权。
端午安康

# 2日
Rebirth!! But mixed the data...
# 五月
# 26日
服务器月底要到期了,迁移起来比较麻烦,这几周忙着工作看房搬家和筹备旅行等复杂事宜,六月起停机🥽一段时间,恢复期待定...
# 13日
第一次开AT的自动挡✅
第一次开SUV✅
第一次在北京开车✅
很多年前,某人说她比较瘦,SUV比较大、不怕撞,开起来很有安全感,所以才买了SUV。过了这么多年我才第一次开上,作为手动挡爱好者,第一次体验自动挡,感觉良好,我以后就是兼爱了。
行驶在北郊,感受变速箱的轮转,座椅的推背,自由的、狂躁的、温柔的音乐在车厢内环绕,窗外蓝天下蔷薇盛开,寻访几百年前的遗痕,仿佛在这八十公里内我再次掌控了生命。

# 11日
窗外刮了一夜的风,吹来了一个隽永的梦。 梦里是真实的,还是我认为的真实呢?
# 9日
我是忠诚的客户,摊主是无情的屠夫,将坏掉的菠萝装盒并涨价卖给我和生病的旭哥,她将永远失去本客户。
# 4日
因为没有相机,这个画面永远定格在我们俩心中,我们怎么形容别人都没有办法知道,只有我们彼此知道。
昨天晚上想到一个问题于是问朋友,我们该如何证明那些发生过的事情?反复思考后仍然觉得无法证明,耗费时间得到的东西是有唯一性的。我无法重现昨天凌晨四五点的蓝调,我也无法复刻曾经蓬勃的情感,那些倾注了时间进去的,都变成一个个神经元的各种形态被贮存,遗憾的是,它们无法像计算机那样被精确提取。 今天看到米老师这段话,我知道我们都在描述那些唯一且不可被描述的东西,这些东西逃离了一个个矩形框的片面的桎梏,依照自己的舞步在记忆里始终跳动着。
青年要认清桎梏。
# 四月
# 27日
阴雨连绵,手机忽然变砖,跑三里屯找小米售后但没能修好。后面查了知道是 CPU 虚焊,这款机器的通病。售后说只能换主板,人家劝我直接换新,我说有资料。查了很多案例大概明白了情况,然后在家附近找了个风评还行的手机店,直接问 CPU 虚焊能修吗,老板要四百!!我说我知道是什么问题,刚从小米售后过来,价格我也清楚。老板说最少 370,我想,370 肯定是不行的。于是开始和老板聊虚焊,聊 CPU 的焊点,聊他们的焊锡,老板退让到 350。后面在旭哥的助力下,老板也看我不是小白,终于答应 300,让我节后再拿,我把手机放在他那,心里闷地像卖了亲儿子。
昨天还在跟我姐聊,我说我很喜欢这个手机,三年没出过什么大问题,保持得也很好,颜色也很好看,结果今天就给我甩脸色。
和旭哥在北京的绵绵雨雾里辗转失落。

# 25日
春来发几枝

# 13日
兑现承诺!和🗡哥骑了一百一十公里,其它同事连连告退,最后只有我们坚持了下来。第一次进山,也遇到了很多大部队,组成一条长龙在山里穿梭。山里云雾缭绕,层层叠叠,各种山花盛开,火车从隧道驶过。耳机里的歌成为了放坡的bgm,进入了心流状态,仿佛忘记自己在骑行,风从耳边游过,山也开始移动了起来。 海棠花尽数落了,河面上飘着厚厚的雪一样的花,归程时又见“杨花榆荚无才思,惟解漫天作雪飞。”,已经是暮春了。
前几天整理了曾经没有寄出去的和收到的信,十二点的时候我打算去洗把脸,刚开门,旭哥问我怎么还没睡,我又关上了刚打开的门,因为当时的我正泣不成声。四年之前写过一篇藏记忆的人,写的其实是自己。奇怪的人里实际上是把自己内心各种性格都掂出来,或者说是我所认知的性格。在写小说的时候也是这样,笔下人物的性格只能从其中拼凑挑选,但我也不知道如何解释“认知的性格”这个概念。
# 10日
新订的花瓶到了,终于把拥挤的植物们分开来。周末不知哪位粗心用户把花送到我这,等了两天没人来取,于心不忍只好代为培养。我的向日葵、洋桔梗、玉兰、星辰、月季们以及我的小仙人掌,在这个湿润低沉的雨天散发着窸窸窣窣的可爱。
西大!祝你生日快乐~

# 4日
接近国贸时,外婆打来视频电话,我停下来在路边聊了起来。“能看见天安门吗?”,我说能,我原意是想骑到天安门视频给外婆看看,但交通管制没法停车。每经过一个十字路口都能看到烧纸的人,有些地方已经留下了成片的灰烬,灰烬外面画了留有一个出口的圈。新概念里有篇《亡灵返乡》的文章,我想,在十字路口烧纸,也许更能帮“他们”认清回家的路吧。
心情有些沉重,两个天气预报都显示没有雨,而我返程到五四西大街时雨就开始下了起来。

# 3日
此时(凌晨0:30),碗里的菠萝还剩一大块,旭哥捂着肚子说,吃不动了。 一直想去长安街,前几晚一直关注天气,总是三级风还有些微冷,今天感觉万事俱备,便喊同事出来骑车(骗术是长安街溜达一圈也就二十多公里),于是就被我骗了出来。夜间无风,当我们从东三环向西拐入东单时,一切豁然开朗,前面远处看到骑行的队伍,我们在穿越地下通道时张开双臂,任夜间的风拂过身体,“太爽了”同事惊呼。 状态很好,回来时又沿着四号线一路向北,经过熟悉的奥森返回,全程四十公里,“被你骗了”,同事说。快到家时遇到卖烤肠和菠萝的小摊,两个打包卖,送同事一个安抚一下,然后跟旭哥发消息,“开下门,给你带好吃的回来了。” “我真吃不下了,剩下的你都吃了吧。”于是我吃着菠萝敲下这些字。
# 三月
# 31日
洗澡水一样的阳光泼在身上(为什么是洗澡水?洗澡水浸满全身且微微发热,是最好的形容阳光的意象),硕大的飞机从首都机场起飞再从我头顶掠过,玉兰悉数盛开,连翘相伴一路,榆叶梅在五棵松站热情绽放。我太爱春天了,走在清华操场上时,我仰天长叹有谁愿意在这个季节读书上班呢!?体力也感觉慢慢恢复了,想看飞机和春天的热情完全抵挡不住,周六五十多公里的路程,均速PB,我想,假以时日,我就可以到通州和天津了!
骑车的时候看到很多人在路边挖野菜,在公园里又看到一位母亲带着女儿在挖,我问她们在挖什么,她指给我看,我不认识就问她名字,她也不知道名字。怎么吃呀,我问。balabalabala凉拌?这时她女儿跑过来说这是荠菜,我回来查了一下,确实很像! 我们都在挖春天。
【断网第一天】 “远哥,没网好不方便啊!” “你终于可以早睡了,明早喊你跑步...” “虽然我也想,但是我真的起不来...”
# 26日
今年波加查白路赛的表现像电影一样精彩,再看一次还是心潮澎湃,单飞八十公里,爬升两千多米,风雨泥泞后,当意大利温暖的属于胜利的阳光照耀在猹的背上时,未婚妻的拥吻都黯然失色了。

# 18日
自加班以后惜时如金,把一天的周末过得像一个长假,那就写个流水账日记吧。 周六上午骑了34公里,均速破PB,十点多到公司,下午五点多回家收拾东西前往天桥。在二十平的场地里听周云蓬、钟立风和程璧,安静很有魅力。 周末七点准时苏醒,把没看完的《乱世佳人》看完,整理相机,简单吃个午饭约好朋友下去出去看花。然后重温《霸王别姬》,这部电影真的好,不知道小说写得好还是拍的好,应该都好。下午在亮马河看山桃和玉兰,还帮人拍了照。拿习惯了24-200,20定是真轻啊,配合om5,虽然我觉得m43不够用,但是真的便携。模特很好看聊得也很开心。随后在太阳下山前前往西城,我知道付航等我很久了。刘仁诚的文本很好,就是太久没有更新了。“我给大家讲点新的好不好?”小胖子问我们。要不是他讲,我都觉得疫情时期的上海是梦里发生过的事情,一些属于那个时期的玩笑,听了好心酸。 晚上从宣武门经过西单到平安里,晚风轻轻,温度宜人,北京晚上很好逛,很适合轧马路。在地铁站偶遇了“一朵小花”,看仙人掌长得喜人于是带回了家,一路上像抱婴儿似的护着。 朋友寄过来的玉兰第二天早上到了,最近看海妈的书觉得世界很漂亮,跟朋友提起时,居然被告知海妈还有抖音B站,我想我还是不看了,视频里的没有书里美。
“担心你养不活,给你买了直接开花的洋桔梗。”
到今天,丙烯炸鸡已经两岁了🍰🍰。
(这里写了很长的感想,最后觉得无声胜有声)
那就祝你们生日快乐吧!!🎉🎉


# 17日
程蝶衣将剑拿给段小楼,段小楼从剑鞘中拔出剑身,“好剑!” 我问起朋友我们是在哪里看的欢喜无量佛,朋友说,“普乐寺” 某年二月末的一天她问我,“三月的烟雨,飘摇的南方”是什么
# 15日
十里堡、亮马河、玉渊潭的山桃、樱花、玉兰陆续抛头露面,我又回看了韩寒十四年前的座谈会。最近飞驰人生2让他又小火了一把,也许很多人喜欢他是因为他的爽文男主经历,也有很多讨厌他的认为他没有文化且刚愎自用,这些我都不关心。我很欣赏他是因为他的谦和冷静,像写字一样不慌不忙地表达。初中的时候看他是因为觉得他冷峻幽默,大学看他是因为他事业有成,现在看,像在看镜子,看玻璃下平静的银,也看得见自己。
# 10日
一场火
现在是 11:30 pm,整层楼的灯和暖气都开着,我坐在工位前,困意袭来。 今天一整天都在外面跑,上午打球,下午逛了国图、首钢园、有得来速的麦当劳,坐了磁悬浮,晚上又去 SKP 寻找包含中文的店铺。 回到家楼下时,我看到门口聚集了一些人。看情况有些不对劲,我在外面等了一会。过了一会,消防员抬着我不太懂的设备进去,我才意识到起火了。这个时候烟已经从门口弥漫出来,楼层较低的居民们捂着口鼻穿着拖鞋陆续冲了下来,电已经停了,整栋楼除了应急灯,黑压压的一片。 我开始和旭哥打电话,短暂的判断之后,我让旭哥储备好水,关好门窗,拿湿毛巾堵住门缝。此时从十几楼冲下来的人说,楼道里已经看不见了。物业保安在疏散人群,我站在楼下,周围叔叔阿姨们怀里揣着小狗往外跑。 在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我陆续和旭哥汇报情况,并打听相关消息。最后得知是地下室起火,火应该已经灭了,但是烟已经充斥了整栋楼,我估计是回不去了。北京夜里还是冷,我在外面待了一个多小时后决定不能再这样耗着,手机已经没电了,于是转身来了公司。 在楼下的时候我在思考,如果这是一场大火,整栋楼都燃烧起来,我该怎么办?我想到我的车,我的电脑,那些值钱的东西;我想到我的很多回忆,如果都付之一炬,是否有人会给我补偿,我再向其他人描述时该有无力,像突然被删掉了手机相册,像判定你之前的生命毫无意义,我生命的意义是建立在过去吗?我是过去的结果吗?我是否该并且只能在有些无法掌控的意外发生后坦然接受呢? 对你来说什么是珍贵的东西呢?什么是珍贵的东西呢?究竟什么才是呢?
# 6日
在记忆里搜索某样饭菜的味道时,忽然感觉触碰到了食物的灵魂。我们从小到大所吃过的每一样菜都拥有属于自己的灵魂,它们陪我长大,因此我对于它们的感触不仅仅是外观、口感和味道。它们是具体的、活生生的。每个人成长的环境不同,因此大家的口味也不一样。对于同样的菜品,大家都能发表自己的喜恶见解。我现在终于明白过来,当我们在讨论相同菜品的时,我们说的其实根本不是同一个东西。
# 2日
早上出去骑了二十公里,感觉状态比之前都要好,看来跑步要继续。回来之后马不停蹄地上了一天班,我终于从0到1完全自主地将整个项目组的后台搭建起来,大家都说和之前的垃圾后台不是一个次元的东西。这几天有些疲惫,常常在夜里做噩梦,今天下午到家倒头先睡了两个小时。前天是2.29,四年一遇的日子,相纸刚好到了,记录一下。



# 二月
# 29日
年轻的夫妇驾驶了一辆巨大的卡车,他们停下车,将车厢门打开,从中推出一辆小车。男女合作将车厢内的一个个垃圾桶运出来,倾倒在路边的下水道里。晚上风很大,将难以描述的味道吹进商场里。我觉得人的心情也是这样,隔一段时间就要倾倒一次。 旭哥说他是94年的,我很震惊,我一直以为他只比我大两岁。我总觉得我们这个行业的人看起来都很年轻,他们看起来都像是淳朴的孩子,淳朴的人能干好这行。或者是看久了,熟悉是一种美在我身上反复应验、屡试不爽。
# 21日
走出公司,雪在路灯里如黄色瀑布一样倾泻而下,雪在任何有光的地方,都很漂亮。

# 20日
梦到了父亲生气、恋爱分手和战争爆发,也许在我心里,这是同样严重的事
# 16日
在给照片调色时,我经常想到,究竟什么是真实?我们是否有必要追求真实?真实是否存在?我们是在追求真实还是美? balabala?
# 13日
制度是社会的产物,每一代人都必将在新旧制度更迭中生存,他们要适应新制度,同时还要忍受旧制度的束缚。往往这层束缚不仅仅是制度本身,还包括旧制度下的人,人也是社会的产物。人始终都在新旧交替之中,被不断拉扯。而能够在这样的暗流中理解其中矛盾并保持完整和坚定的内核的人,可贵。
你以后想我,就默念“我有所念人”。 为什么啊 因为下一句是“隔在远远乡” 好
也许是我点了几个 infj 的帖子,导致现在总给我推 infj 相关,我不是很确认自己是不是 infj(好久之前测的了),或者说博主总结出来的 infj 是否正确。如果我是的话,我觉得他们总结的不是很对。infj(我)对于世界有清晰的认知,能感受到各种感受,他们高道德、爱憎分明。一些人说 infj 敏感、计较。我想我以前是这样的,但第一次失恋后就不再计较任何事情了。infj 应该选修一些哲学课,对处理他们的思维和情感大有裨益。 infj 不轻易做一些事情,他们会想明白来龙去脉,对各种感受寻根究底,最后做出决定。这世界上有很多人随波逐流,随风飘荡,他们在成长的道路上不断丢掉已习得的教训,然后重蹈覆辙,infj won't。
# 7日
临走前终于把软件各个功能串了起来,就好像大观园落成、电影杀青。我在许多用户不注意的地方留下了优雅的动效,我说过我在,审美就一定要在,体验就一定要在(但是给别人打工,发挥空间有限(-_-))。也许很多人发现不了,如果发现的人看到之后会心一笑,就像看电影的时候自言自语“男主临走前哈哈大笑,然后把可乐放在了桌边四分之一的地方,那个时候,男主背后的狗正在打哈欠,哈哈哈哈~”,那我就心满意足了。 (san nin faai lok, 于石家庄)
# 3日
明天就要立春了,🗡哥说春天后我们就可以去骑一百公里,旭哥说春天来了我们就去逛望京小街,其实我们随时都可以去,只是我们赋予了它未来的意义。有点像小王子的玫瑰,它可以是一束再寻常不过的千万分之一的玫瑰,但因为他们彼此赋予了意义,才成了独一无二。
# 2日
想了很久该如何形容金碧辉煌,想到最后觉得不过是废铜烂铁,不值得描述,算了
# 一月
# 21日
给这周提取个关键词的话,一定是离别。 半年来的平静营造了善良的假象,实际上冷酷又残忍,说的就是社会。有时觉得社会像不再相爱的恋人,反复权衡利弊后,随后果断作出决定。在这样残酷的背景下,同事走人这件事只够大家一顿饭的谈资,睡一觉就相忘于江湖。而对于不够熟悉的同事,用于“吊唁”的精力只够一句惊讶的“啊?她才来了没多久。”。 这样比喻又很不恰当,它既不是某个存在的实体,也不是足够抽象的概念,它乱七八糟的。 在这种阴郁氛围里,我不得不赞叹,张春的书写的真好啊。她像冰雕的匠人,将心里的无数个故事一点点勾勒和雕刻,一篇篇呈现在我面前。
# 16日
我今天非常非常的难过,几乎是从床上弹起来,打开电脑,翻出了我们之前的聊天记录:
中午在读书的时候忽然想起来了孙天骁,他是一个很有意思的程序员,之前在浏览博客的时候无意看到了他的网站,非常喜欢。去年年初的时候了解到他得了肿瘤,并且在上海治病。后来又了解到已经回到长春了,我的探望念头只好作罢,但还是加了他的微信发出了问候。很高兴他回复了我,并且告诉我并不是什么大病。我看到他在家开始学着装机,为经常去医院而不能享用自己的新电脑而失望。
后来我毕业了,由于各种事情没有再关注,但我一直记得这个人,记得他的网站。最近忽然想起他是在长春,而我两周前刚去过长春,我颇为遗憾,因为忘记去问候他一次。于是我开始去他的网站想看看近况如何。
网站无法访问。
我知道这是他运行了十几年的网站,不会说关就关的,我担心发生了什么事情。中午时间太短,晚上躺在床上我又尝试各种方式找到他的蛛丝马迹(他公众号停更,小程序无法访问,知乎在八月十七日赞同了一条“白血病人后期是怎么走的”之后就再无记录)。
最后看到他的一位朋友的公众号文章。
我非常难过,我很难想象一个人在我没有联系几个月后溘然长逝。他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在很小就接触了各方面开发知识,并在自己喜欢的领域坚持不辍。我甚至天真地以为他会好起来,我还没有来得及拜访。
以前觉得死亡是一个过程,原来我们还是必须要面对没有准备好的离别....
# 13日
胡安焉在结尾写道,“怀着怨恨的人生是不值得过的。” 在看到这儿的前几天里,我躺在人体工学椅上,思考着在社会炼狱里被反复捶打过的人最终会得出什么样的结论,我怀着敬意和好奇看到了最后。 人有时候像是草编的,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是一根根苇草,结果是外强中干,徒有其表。一旦关系断裂,整个紧绷的小人就会散架,像是在中央大街被人举高并狠狠砸下的巨大冰块,啪的一声,破碎掉。在弗洛伊德理论里,就是超我的崩坏,自我的失调,最终收敛到本我之中。 当你想要把一个人的特点总结下来时,你会发现这十分荒唐。人的复杂性不单单是当前权值的状态,更复杂的在于不同权的变化趋势,它们在任何维度上都具有复杂的多样性。如何将不同切面的瞬时属性串联起来,是一件十分玄妙的事情。
# 6日
首先祝我新年快乐,前几个周末都在路上(写到这里有敲门声,起身处理了一下送错的快递,最近常有送错的快递送到我家,希望下次是圣诞老人)。上午给整个屋子来了个大扫除,把床单被罩各种东西拆下来洗了。现在我的床上空空荡荡,窗户里投进来下午的光。我把窗户打开,冷冽的风像无数条进攻的蛇冲进屋里来,与室内的闷热撞了满怀,用摄影里的话来说,叫更有层次感。现在到处干干净净,洗完澡坐下来开始码字。 dora说不喜欢做任何计划包括总结,我回顾往年,多多少少会有一点兴致所至,产出一些些文字,但产率极低。上周在高铁上看了韩路和韩寒的采访(交谈、聊天),对韩寒的状态表示赞同和感同身受,以前是初生牛犊,现在是袁华。 下周开始,一个新的大项目就要打响了,作为被推上来的“主力”,我还是有些忐忑。“全都靠你了”这种玩笑其实也会给人压力。 Jostuzz的塔罗牌表示,暴富的奇迹很难发生,但步步为营是可取之道。 我信它。 升温了,下周骑车看世界。
# 2023年
# 十二月
# 14日
从负一层出来,雪横冲直闯,同事感慨,北京好久没见过这么大的雪了。 “丰年好大雪,珍珠如土金如铁”,每次下雪我都想起这句。 “你还是个红楼迷呢!”我惊讶道。 “没有没有,我只知道这一句。” “我看见雪只想起来‘好一似食尽鸟投林,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 “你这一听就是红楼里的” “hhh,是啊”
我转身走进雪里,大雪令空间膨胀,局促的楼房之间也像旷野,小孩的声音从小路那边传过来,听起来干干净净。我回屋搬出相机,200mm有些吃力,于是我又拿出望远镜来。在狭窄的浑圆的视野里,我拧动对焦环,目标的轮廓像是刚磨过的刀刃。我像上帝一般观察众生,跟着美团和饿了么的身影摇动。 看雪的视角不一样,带来的体验差之大令人瞠目结舌。朋友传来彼方的大雪和冰粒,我说最近几天我看到的都是为了生存的忙忙碌碌,无忧无虑在另一个世界。
# 5日
很多话明者自明,所以表达欲每次上来都会被我压回去。我真的不想说太多,但是其中泛起的情感又太珍贵,我经常在多余和值得当中徘徊。写下的文字是否具有目的性,我期望从中倾泻或者得到什么,这种两难的困境该如何得到解决。 思维和情绪像是浴缸里的水,它们满溢出来,我拔掉塞子。我刚刚才放掉了关于人与人之间信任的水,不纯净的水,其中有人的记忆两面性,有温良与冷酷,有十二点的圆月和冬天。 我发现任何事情都可以被安上莫须有的罪名,因此我不再争论,不再批判,不再表达,我并没有真的勇士精神,我是一只羊,也是一匹马。羊和马可以低头吃草,装作鸵鸟,也不向不吃草的人解释。当他们质疑我低头吃草的精神时,我就抬头看着他,嘴里充盈青草的香甜和酸涩,回敬他们我吃的食物。 祝善良的人能被善待。
# 十一月
# 30日
十一月开始于一个人的死去,结束于两个人的加班。 为了不透露真名,我还是用化名比较安全,暂时就叫X。 (此时房间20.0℃,湿度40%,窗外车移树立,风静月明)
X的某个需求还没有实现,所以我也没忍心走,毕竟一周前我们就讨论过这个问题,并没有很好的解决。一般看别人的代码我都很难dive into it,但是今天我们必须要解决这个问题。我坐在X的座位上,一层一层地看。其实并没有觉得多么枯燥,因为回家也是看书睡觉,但X说解决完这个问题一起吃饭(忽然有种并肩作战的感觉),加之已经是11月的最后一天了,我突然很感动。 X不是那种给你任何压力的人,说话干净友善。 “预计我们几点能吃饭?” “八点半。”X说。 “行,那就定个小目标,八点半。”我回复。 过程还算顺利,因为并不算是多么繁琐的问题,之前因为一直没有沉浸所以很难找到问题的本质,于是问题在八点十分就得以解决。 在进烧烤店门口时,我指着月亮说,那是路灯还是月亮,X看着我指的方向寻找许久。 “是月亮!”X说。
店员热情有加,我们从过去谈论到现在,从佛罗里达到北京。 北京晚上已经非常寒冷了,我们在等车的时候躲进地铁站负一楼,车来了再坐电梯上来。
X的车驶离时并没有再向我挥手,我想这才是正常的,我思考着“失去才开始思考本质”,攥着拳头在黄绿相间的灯光里向远处的楼里走去。
# 29日
底线被触碰到才知道其存在,触犯原则的事情不可被包容
# 28日
- 莎姐桌子上放了两张实习标,每一个看到的人都会问她是不是买车了。刚开始莎姐还认真地回复这只是新手的标识,不是买车的标识,后来直接承认,对,我买车了。
- 早餐店的老板已经开始在我和室友到之前预备好包子(希望下次不要预备,包子都凉了)
- 同时和很多个人联调真是累并乐在其中
- 不停地错过
# 26日
Life is the process of defining oneself
# 14日
太有意思了 下班前快递小哥给我打电话,我说放家门口,他说丢了他们还得负责,我说晚上再送,我等会就回去了。晚上九点的时候小哥把快递送来了,我打开门一看,小哥已经走了,快递放在家门口,我一看堆成山了,我搬了进来。 先开箱最大的一个,一看是什么奶酪、薯片之类的,我并没有买相关的东西,但是看了看署名确实是高*,于是就拆开了。 拆开一看确实是薯片,在向室友确认他没有给我买东西之后,我仔细看了看地址,这一看,竟然发现这是邻居的快递。于是大半夜(邻居是老人,睡得早)敲了敲门,大爷打开门,我尴尬地描述了情况,大爷反复道谢,我也反复道谢。
# 12日
仁同学说要给我算一卦,我翻遍全身也没有找到硬币之类的东西,最后从抽屉里拿出一张过期两年的会员卡,卡没有硬币好抛,因此失败了很多次才得出一卦。
晚上扫街需要带手套了 卧室里红花油+膏药的混合香味让人感觉很安全
# 2日
我想,有些十八岁的年轻的人们不该在一起,他们会在二十左右的年纪把最青涩的冲动消耗殆尽,然后各自走向命运的反向,这是多大的悲哀。
二十二岁,是青春的句点

# 1日
十一月的礼物,就是告诉我,在生活面前,我永远都是学徒。
# 十月
# 22日
子在床上曰:“周末太短”。
# 20日
some sentences 空气就像被人泼了一盆冷水,太阳下长袖加外套体感依然冷,天气预报告诉我现在足足18度,我认为只有8度。 使用了另一个组的轮子,看到这样一段代码:
try{
// do sth
}catch(err){
console.log('fuck')
}
看了几天log,精细到毫秒,觉得自己和发现海王星的天才无二致,除了我没发现bug。 私以为用投影看links就是在侮辱他 Hi,嗐
# 15日
王花花给我寄来了一个装了桂花的信封,打开的时候香气四溢,香气分子在卧室寂静的空气里运动起来,楼上恰如其分地响起了熟悉的钢琴曲,马路上的大货车在夜色里驶向远方。 又是一个多月没写了,今天又去奥森走了走,叶子比上次来黄了不少,人也多了不少。看到了很多跑者,很多小孩,很多歪果仁,很多躺在地肤草里拍照的人们。还有地铁上问路的大妈,和一屁股坐在地上的大爷们。 我是他们周围的空气。
# 九月
# 11日
她的情绪像是暴雨一样,先是一阵阵漫出,随后在某一刻倾盆而落,攥尽力气朝对方喊叫着:“不喜欢你们了—!为什么要这样!?啊——”。片刻的停顿后,她最后的失望裹挟着尖啸的声音夺喉而出,她的双臂摆动着,好似一只折翼的鸟奋力冲向天际,可是很快栽向了地面。 她抱着头蹲在树下面,身旁的车流扮演雨声。
# 10日
我们常常不自觉地在因果论里碰壁,因为会下意识地在脑海中构建出因果链条。我们会思考一个果究竟是哪个因导致的,例如:
A->B->C->D->果
当我们在讨论是因为this还是that的时候,就像是在讨论是B还是D,但我们似乎无法把B和D完全独立地抽象出来,它们一定互相作用、互相影响。 这应该是个复杂的图论问题。
# 八月
# 27日
时间真的太快了,开始做需求后每天都忙的不可开交,七月底仿佛在昨天。目前生活的主调是在找保持一个稳定的能够获得正反馈的工作状态的同时积极地给生命附加更多意义。这周末终于把自己项目的后端开发了七八成,然后看着前端留下来的shit mountain不知从哪里下手。抽空去散散步,打打球,周末一晃而过。 但其实这也算是个比较稳定的状态,稳定也算是幸福的一个特征。
# 12日
王玢在最新的来信里写到
当母亲向我流露出母爱的自私时,我感受到,人的情感是一张庞大的网。每个节点都有无数出度和入度,他们彼此制约,彼此扶持。我终于明白诸多之前我认为不该被理解的情绪都有其相互制约的竞争者,在情绪宿主的认知里,它们的关系可能是:如果A,就要B,要C,但是如果要C就不能要 B,如果不要B,也就不能要A。这样的因素和矛盾太多了,是无数的。
我大概知道她在想什么,她抓到了一些因果论的东西,同时向我表达了“因”的不可数性。
但人们都是各取所需,很多给予不是为了索取,但也是为了拥有索取的权利。
我认为她把握住了一些命脉,一些很关键的机制。
归根结底,我们需要给予一些情感,也需要收获。 No feed, no feedback. No feedback, no feed.
# 七月
# 29日
王玢给我寄来一封信,我很久没有给她写信了,因为我答应她的小说一直没有写出,但她的信倏然而至。 信里开门见山,她给我小说主人公起了个名字,叫王玢,并且告诉我该如何袒露这个名字的由来。 “就由一封信开始。” 她写道。
王玢给我寄来一封信,我很久没有给她写信了,因为我答应她的小说一直没有写出,但她突然寄了过来。
我曾经盼望很久她的来信,在我毕业之后就不再盼望。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她总是跟我说事事要有回应,而我的小说难产,我并不知道如何回应她。我在心里写了很多封信,几乎可以出版成集。我在信里诚恳地表述了我的尴尬,又是责备自己才疏学浅,意图削减她对我的「我对她有不好的印象」的不好的印象。但这种东西不好解释,实际上也不能解释。 我们20岁的时候,她说你以后叫我「盼盼」。我说这个听起来很可爱,她说很土,但是「望望」更怪。我只在信里叫过盼盼,我的心里还是想叫她王玢。我的心里只有王玢。 我的心里只有王玢这件事会导致很多麻烦,我后面会说。 王玢写到
你总是在说你心里怎么样,你别这样,你要说要做。
王玢曾把自己的微信号改成了「yaoshuoyaozuo」,并多次警示我。我打开通讯录找到王玢,她的微信号现在是「wfffff」。
我在小学的时候谈了一场两个月的恋爱,最后随着两人小学毕业而告终。彼时并没有很发达的通讯方式,我们没有电话,这个问题导致我们再也没见过面。王玢说这是梦,我说什么是梦。在王玢所说的梦里,一个穿着白色洞洞外套的女孩每天都会在我的课桌上写下一句话,我当时认为这些话都是上等的素材,于是把每一句话都用在了作文里。这件事持续后面某一天,我实在想不出如何在一篇600字的作文里用上「我喜欢你」这几个字。 我情窦初开很晚,洞洞外套的女孩告诉我,我喜欢你不是我爱你。我说,这些都一样,都很难用进作文里。她吐舌头,说,你可以用进生活里。第二天,她看着她桌子上我拙劣的笔迹问我,这三个字应该怎么用进作文里。我说,你得用在生活里。 她说,说到做到。我们拉钩盖章。 我忘记了吐舌头。
我在和王玢恋爱的过程使用到的很多道理都是那时候背下来的,我觉得王玢穿越到了过去,然后在未来某处等待我,像在玩一场养成游戏。
# 18日
打开电脑发现wifi和声音模块都停止了,尝试重启以及更新了驱动都无效。联想到前几天更新了系统并且把一些自启动服务停止了,于是找到Windows Audio、WLAN Autoconfig,启动一下,并设置成自动就好。
# 13日
他说话很有分量,每一个字都像块砖头。如果我嫁给他,只要我们像最开始那样彻夜交谈和亲吻,我们就有了造房子的原料。就在我要美梦成真的时候,他打了一个巨大的哈欠。我从那个深邃的哈欠里看到了他的悬雍垂,仿佛倒挂的嗜血蝙蝠。在凌晨太阳即将露出真面目前,我终于在他的呼吸声里入睡,然后做了一个蝙蝠慢慢吃掉我的梦。
# 2日
见素抱朴
# 六月
# 29日
人类的思想认知里,不存在普适的规律。随着不断接触新鲜事物,人为了自洽,需要不停地更新思维体系以解释各种矛盾。一种思想越能承载矛盾,便越抽象,看起来也越像真理。真理摆脱不了有无相生的宿命,它不仅融化悲伤,也消解愉悦,二者相依相存。故最终之境界,非悲非喜,非黑非白,非是非非,非想非非想... 一切矛盾将不存焉——这本质也是生命对抗熵增的精神体现。
# 24日
“你是不是还没睡?” “你怎么知道?” “我听见了你眨眼的声音。” “我眨眼是什么声音?” “眼睫毛和枕头摩擦的声音,我说不上来,总之很好。”
# 16日
人类的情感是唯一一个能让我不坚持唯物,不相信确定论的怪物。
# 15日
义务教育下习惯了寻找最优解,而在人类的思维活动和情感体验上却始终找不到出口。多年沉淀指引着到达一个旷野,任何方向都是方向,且只是方向。存在于人类脑中的不可解释的生物反应,这些反应纷繁错杂,不断作用于各个方面,从而形成此长彼消此消彼长的结果。人如追光的蜜蜂,在不同的时空内追逐着不同的“光源”。倘若外人看不见你心中的光,观感便如无头苍蝇。
# 7日
张总千里迢迢来到我的城市要跟我谈情说爱。 我说,这东西你不能跟我谈,你得跟你老婆谈。 没关系,他说,我们谈另一种。 我问,你说哪种? 他去冰箱里拿了罐啤酒,易拉罐崩开的声音仿佛宣告着下一个话题的到来。 就一罐了?他脸部肌肉拉了下来。
# 五月
# 22日
人类的悲哀就是,眼界始终局限,真相无法到达。
# 2日
20多岁的年纪,容易走入绝对主义的深渊,也容易陷入相对主义的泥淖。孩童时期被输入的道德与法律逐渐变得不再绝对正确,先是道德被不断地挑战,于是意识到动态的道德观和时代的概念;接着是法律之不合理性,开始怀疑其制定者与遵循者之间的关系,开始思考法律的无奈,于是对人类社会感到绝望。二十多岁的孩子就像在一个台球桌上碰来碰去,尝试找到六个出口之一。再后来观世间万物都像是一场此消彼长的阴阳游戏,理想化的“共同”并不存在。之前以为的解决问题不过就是拿起砖头砌上就完了,后来意识到一切都只是拆东墙补西墙的举措,问题的症结根本不在砌得如何如何平整,而在于从哪里获取砖头。在一个能量守恒的闭环内,也许原本问题本不是问题,一旦尝试解决,它就有可能变成不可解决的大问题。 也许碰巧找到了一个出口,掉入袋中,这真是万幸。然而那个时候世界会告诉你,你犯规了,因为你忘了,自己才是母球。
# 四月
# 14日
他说,你这里需要哭一下,你身后是蓝色海,你的眼泪从脸颊流过,夕阳是暗红色,海浪在后面拍打出雪一样的泡沫。
# 三月
# 29日
他转身后泪如雨下,空荡的房间内万籁俱寂,眼泪簇簇落地,奏响谱写多年的进行曲。
# 28日
相似的场景重复上演,我们不断建造属于我们的浪漫小岛,潮水涨起又落,清晨明月高悬。
# 27日
今天想明白了个道理,我是个在解决问题时非常专注的人,但是在解决之后容易陷入巨大空虚。想了很久如何解决这个问题,现在想通了,因为这本身是个问题。
# 1日
人分两笔,一左一右
# 二月
# 11日
阴差阳错走进一条巷子,穿过巷子来到一片贫瘠的草地,站在草地上往后看,巷子名叫时光巷;往前看,草地是我的过去。
# 2022年
# 十二月
# 8日
利益相关度不同导致立场差异,物以类聚,人以利分
# 十一月
# 29日
实际上,诸如“做自己”之类的话是没有任何含义的,这就是像在说今天午饭要吃今天的午饭。而吃什么只有在吃了之后才能够被知道。同样的,自己是什么样子,只有做了自己之后才知道,因此你就不能先知道自己是什么样子,再做自己。多数人容易理解为坚持自己的想法,于是可以打着“做自己”的旗号去宣扬独立、甚至标榜个性。 “独立思考”这句话也是这样,人不可能独立思考,人的思考必须建立在一定的社会关系上。因此多数人宣传的“独立思考”,其实也只是对自己受社会影响之后产生的想法的包装,然后称之为是自己的思考。 不要站队,要观察。
# 28日
不存在对与错
# 9日
生活需要希望,这东西很少自己上门来,得找,或者自己创造。 时间对我来说就像塑料袋,好的坏的在里面混合,然后沉甸甸的。
# 6日
人间是个修罗场,言语是炮,情愫是火。
# 十月
# 30日
多事之秋 人死了会变成猫
# 22日
《盗梦者》 我的职业是盗梦者,负责帮人获取到梦里出现过的东西从而谋利,出于职业特殊性质,我不能做梦。盗梦是一个很大的市场,每种东西都明码标价,我无权私自改价,会被排挤。因此免费给t小姐盗梦这件事,只有我一人知道。 梦里充斥着各种东西,食物、父母、战争、爱欲、恐惧、很久、两个、圆,什么都有。 你需要的是什么,我问她。 她马上脱口而出,又突然抿住嘴唇,上下牙咬合在一起,嘴四周的肌肉收紧,眼睛斜向上看。这种情况我遇到很多次了,前来购买的人往往无法描述那种无法触碰的且总是很快消失的东西。有的人忘了那件开心的东西是什么,捶胸顿足间,又忘了那东西让他开心还是难过,随即释然。紧接着就完全忘记这回事,仿佛从没做过这场梦。而实际上,她梦到的东西就被遗留在了角落,我便可以盗走。没有人知道的。即便某天他突然想起来,循着蛛丝马迹最后发现确实没有,最后不过是一拍脑门,是记忆出了差错。 我这里有几乎所有的东西,我只需要在其中寻找对应的。
# 20日
美是幻象,是短暂的臆断
# 15日
国和家,并列为最难调和的矛盾,润不甘心,又不能不润。 想说的话像炊烟。
# 5日
网络上的观点都是老鼠屎,我这句也是,各瞧不起各,各有各的臭。
# 1日
前两天和几个保研选手吃饭后,我们几个人绕着远路去了印象城。三个人分散在不同的月亮秋千上,我跟他们说,我们这辈子追求的极致的幸福不过如此了,再呆一会吧。 很多东西加上时间的维度就会很有意思,我经常想人脑究竟是如何辨别时间的,它可以大致分得清远近,但具体到某一天却又不甚清楚,就像我经常搞混昨天和前天。人脑根据印象深浅来区分时间?那也不太对,毕竟我们能很清楚地辨别出几年前的记忆深刻的事情。 实际上时间又不存在,我们只是在变化而已,以前也是现在,以前在现在里。
# 九月
# 30日
除不掉人的劣根,就没办法建构出完美的感情,也没办法建构出完善的社会,阶级和剥削就一直存在。
# 10日
我站在距离出口五十米远的绿化带里,听着五十米外奏响宏大的核酸交响乐——这是我的第无数次逃离。时下正是九月傍晚,车灯和路灯正在渲染这座城市,我的酒店还没有着落,但我不在考虑这个。 反复多次的活动已经让我彻底失去兴趣,这和所有人都一样,此刻反而站在绿化带里更讨喜。我的心脏跟着广播里的节奏缓慢律动着,偶然响起的鸣笛声迅速被淹没在周围的洪流里。 “我上一次的稻草已经消耗殆尽,而我还没有找到新的稻草。”我心里想。 我已经不止一次这样想了,我常常在对上一个事件感到厌倦时就去寻求新的轻松,但我往往没有意识到,我这不过是对生活的裸辞。凭借我背后巨大的墙体,生活轻而易举可以让我无法喘息。你可能以为我要写生活的艰难,但我并不想写。真正的艰难和对希望的消解只会让人无力阐述,当一个人不再阐述时,我们作为听众应该都明白这些,而不是继续期待下文。
# 9日
以前以为真就是美。no,真就是真,美才是美。
# 八月
# 6日
秋招ing
# 七月
# 30日
看了中国文艺致敬红楼梦的节目,两个小时的时长里频频落泪,感动,也遗憾。 袭人、迎春、惜春、妙玉、宝玉等一个个鲜活的真人出现在屏幕上,一种庞大的时空跨越感像一层渔网将我兜住。三十年过去了,那个纯真、通透的宝玉变得如此苍老。不单宝玉,袭人、妙玉一个个青春靓丽的妹妹们骤然苍老,它像一个时间的罪犯在我面前拿着明晃晃的刀子,让我不得不承认变化的恐怖。三十年,这是个对于二十岁的年轻人十分可怕的数字,从二十到五十,是一个年轻的逝去,和苍老的开始,唏嘘。 凤姐那双眼睛依然灵动。 服饰道具、化妆扮相、音乐创作、歌曲演唱、人物表演等无数的方面的契合,真是天时地利人和成就了87红楼。看过的人都慨叹,世间再无林黛玉,世间也再无真人红楼梦。 惜春说晓旭在生活里是一个古灵精怪的可爱的形象,是一个和黛玉非常不同的性格。但其实,我本能地认为晓旭在生活里就应该是可爱和古怪的。因为这种性格内心大都更忧郁。 而至于李少红的红楼我完全不想评价,真是破时代弄出了破玩意。 87红楼改变了很多演员的一生,晴雯的演员改名安雯,妙玉的演员改名姬玉,林妹妹临终前出家...在红豆曲、葬花吟、聪明累、分骨肉的音乐里听着他们诉说,当年没有物质,但是大家都有精神。我无论如何也不能想象这样一群可爱的人在圆明园住着,听着红学大家的讲授,排演着对应的小品,揣摩角色的台前幕后,一聚就是三年。 大家怀念林妹妹,怀念三十多年前的那三年生活,真是姹紫嫣红开遍。 韶华易逝,盛宴必散,何物能长存? 一朝入梦,终生不醒。
# 20日
昨天看完了87红楼,对应也翻了翻书。书的细节当然更多,但是剧版的感觉也非常不错。尤其喜欢剧版结尾,相比于高鹗的续本来说。 看之前只知道宝黛钗三人的情感纠葛,但看完觉得实际上宝黛才是真感情,在宝钗那里我反倒看不见她对宝玉的感情,他们之间没有宝黛之间的纯粹。我想也正是因此,林妹妹后面才不再吃宝钗的醋了。红楼梦中每个丫鬟都非常立体,晴雯、袭人、紫鹃、小红、香菱、鸳鸯、司棋...宝玉和丫鬟们的关系都很好,终日耳鬓厮磨,这看起来像是渣男的表现。而实际上刚刚十几岁的宝玉正处在情窦初开的年纪,他不懂男女之事,只是对男女之间的感情刚开始有些懵懂。作为一个大家族的公子,他没有主子架子,反而和大家打成一片。宝玉对大家是真感情,对黛玉也是真爱。但年纪尚小不经世事的他并没有意识到社会的惨剧,他只想和大家一起玩,赏景论诗不在话下,但肩上却挑不起任何重担。他守不住身边的每一个人,守不住黛玉,守不住晴雯,他守不住整个家族,也包括他自己。 当内斗日益严重,偌大的贾府沦为空壳,宝玉一无是处,他只会空叹惋空挂念,屁用没有。 看到黛玉焚稿断痴情,看到晴雯的肚兜和指甲,看到刘姥姥知恩图报,看到那些受苦受难的人确是拥有真感情,着实悲从中来...
霁月难逢,彩云易散。晴雯歌贯穿整部剧,甚至最后曲在人亡。 世间万事,不过如打碎的琉璃盏,是一场旧梦。
# 14日
昨晚看到自己订阅的DHU广播台的电台,于是翻了自己曾经录过节目的听了一遍,看题目很生疏,但是自己读过的那一小段还是记忆犹新。声音和语气都很稚嫩。深夜里就像碰到了热水瓶,一瞬间热量侵入小臂,随后几秒又消失不见。已经很难想象到很多人挤在录音室里的场面了,编导可以为了一期节目写很久很久,播音录一遍又一遍。 带着稚气的无忧无虑的生活不可遏制地远离我而去,我站在青春的尾巴上,背后是过往的撕裂,迎面是风雨的侵袭。 希望这个尾巴再尽可能被我延长些。
# 9日
最近处在人生岔路口,但我想这个路口每个人都会经过,所以即便诸事扰心也没有很烦躁。现在是环境迫使着自己改变,没到了这个时候,身边的同学纷纷拿到T大、S大、F大的优营,拿到大厂的offer。接下来的几个月里一定还会经历各种事情,要面对身边人拿到推免资格、要面对身边人拿到更多的大厂offer,同时还要关注考研关注经济下行。每条路都有在走,但是都很难。同时还要接受很多东西,例如不合理的因果和一些失去。aq说我被挤压了,是这样。
我看了19年底的空间,那个人很有意思,会参加新概念,会主动独自揽下全组的任务还要答辩,会参加各种社团,会去做家教,会在做完家教在长兴路同乐路错过第一辆车,会去尝试拍好看的照片,会去同济、复旦,会住在复旦邯郸校区旁边看晚上的车流,会在下课以后坐在教室最后一排的阳光里记录下闪过的故事片段,对很多人和事情都上心,对很多人和事都保持最大的善意和希望,会去努力地追求和表达喜欢。
现在却对很多事情都不再看好,知道尽管花了大功夫做了项目也依然要面对老师random的分数,询问也无果;知道很多东西都是暂时的;知道人的情绪起起伏伏,会有共振也会相消;知道大环境很多事情和自己有关;知道很多东西即便努力了也没有结果但还是想去试一试...
想起来家教的几个小朋友,到现在带过三个人。第一个带的最久,印象也最深。记得他父亲请我吃的那顿饭,知道那张有很多意义却被室友弄丢了的交通卡,记得他很喜欢科幻很喜欢三国,记得他给我听他喜欢的歌叫《有人》,我还录过我们交流的语音。家教完等待那辆坐了很多次的公交车,从不晕车却突然会感到眩晕,或许因为饥饿。
那些都很美,但也不能贪杯。
# 8日
大的音腔更好些,暂停手机的网易云,打开电脑的网易云,播放像我这样的人,属于高中的记忆。
# 7日
每次说起来我俩相识的缘由,我都得准备好大一会,才能再次讲述哪些荒诞不经的梦。 去杭州找一个老朋友时,由于饿的实在受不了,刚下高铁我就奔去附近的餐馆吃饭。餐馆很小,门可罗雀,甚至收银台前都没有人影。我站在收银台前,面前是一块巨大的玻璃墙,我从反射的光线里看到了电脑屏幕。或许是因为店主近视,字体调得很大很大。但是反方向没那么好辨认,我只看出来了打开的文档里有一个巨大而醒目的标题,“文学是作为表象还是底层”,下面字体小一些,我并不能很好的认出来。不过也没有几个字,看样子只是开了个头。 我盯着那个题目好一会,肚子提醒着我不能再等。我开始向四周看去,这时一个带着小圆眼睛的青年男性走过来,“吃点什么?”,他关掉了文档的窗口。 临走的时候我问起那篇文档,他毫不避讳地告诉我那是他的毕业论文题目,怎么写还没想好。我想我看出来了,只是对于前者...我思考着这样一个虚无空洞做作的题目是否能过导师的眼。虽然只是一篇毕业论文,但我还是向他征求意见,他以留个邮箱作为答复,“答辩以后我可以发你一份,不过我得先确保我写地出来。”
我所认识的写作者都喜欢钻进不知名的咖啡店,那种地方一般既安静又便宜,以白噪音和轻音乐作为背景,人来人往作为桃源外界。少数几个闭门不出、作息紊乱,颇有早晨从中午开始的意思,但产量极其低下。三天打鱼的事情,在没有任何阻力的情况下,我想其发展远景也是不容置疑的。 青年男性的微信昵称是一只🐱,况且称之为猫吧。猫是我见过的少有的一边在餐馆当服务员一边写东西的人。尽管只是篇不可不写的论文,但那个题目让我非常肯定地认为他是个不错的写作者,因而我十分期待他能创造一篇能让我大跌眼镜的作品来。我觉得我接下来一定要为此寝食不思、坐立难安了,肯定要比他的导师急不可待。
见到朋友以后我和他的妻子以及刚学会走路的儿子就达成了一片。三人做为高中同学自然熟悉,只是上次见面的时候朋友刚刚得知自己成为父亲的消息,一晃快两年过去了。当然,关于那篇论文的事情,早已被我抛诸脑后。
待续...
# 六月
# 30日
炸鸡很久没有更新了,这个月前二十天在忙项目和考试,后十天在寻找生活。 六月一日室友走后,我开始了完全独居的一个月,整体还算可以,前期比较忙碌因而没有时间思前想后。21号考完以后开始认真思考自己想做还没做的事情,这九天大概有五天在看电影、看书、学习其他领域的知识,有两天是完全放松想干嘛干嘛,有两天是在看考研的相关信息。所以总体还算可以,只是感觉时间过得有点迅速。 学校内部解封以后,生活还算自由,打扫房子、洗洗衣服、坐在阳台看看云卷云舒、在暴雨中弹琴、看巨大的双道彩虹......七月可能会外部解封,半年没出去了,期待站在文汇路的那天。 现在的日子是幸福的,无论从什么意义上讲都是这样。其中的忙碌、通宵熬大夜、发呆、看电影都是这样,在漫漫人生长河中,这确实是无比幸福的。人生一大幸事情就是,能够察觉出来当下的幸福,这好比青春的人们察觉不到青春的存在,和童年大概也类似。接下来的每个月都应该是我在dhu待的最后一个月,时间匆匆,马上用手都数的过来了。 这几天对于时间的感知非常明显,能够感受到酷热的来临、暴雨的侵袭、凉爽的微风,看过七点后天色慢慢暗下来,也见证了凌晨四点天色惺忪朦胧。时间是漫长的,因为运动不会停止,我们创造的时间概念从某种意义上也不会消亡,我最近会想,我们从巨大的时间里就究竟能获取什么。 我像是在剪辑视频一样拖动着时间轴,看着别人的人生,看着不同岁数的人在此时此刻的焦虑,我找不到最好的选择,社会复杂多变,很多因果存在但非常不合理,我们该如何逐步的完善我们脑海中的世界观,如何不拘泥于简单的线性因果论... 音乐和安静的可乐。
# 五月
# 24日
下午天空像一个巨大的泥潭,不断有湿乎乎的东西从上边掉下来,风吹的四处乱晃。对于世界的感知变得模糊抽象,这只是五月底的事情,却感觉是很久以前。楼里的生机正在减少,每个人都在竭尽全力同外面打交道,我像一片铺开的棉花躺在沼泽上。
社会的价值是无法通过人的理性得到一个统一的普适的正确的解的,就像经济学家创造最基础的经济学观念一样,当人们无法严谨的得出某些东西,就会有无数的强迫让人接受的规定和证明。人与人之间没有信任,无论是上海、家乡还是身边的人,信任感在逐渐被一种冷冰冰的东西取代,我们需要白纸黑字来确定某些东西,这在以前只是随口一个交代,而今我们说出去的话几乎完全丧失了公信力,家人朋友爱人和社会。
几周前和朋友打电话时,我提到我们还不能出宿舍,对方惊呼,什么,你们还不能出宿舍?我说如果这都让你惊讶的话,那我的处境你根本无法想象,那个时候朋友正天天为不能出学校而烦恼,而我刚刚经历了凌晨四五点在厕所吐出昨晚吃掉的食物,食管里像是装了炸药pong的炸开,我感觉到抽搐和死亡,然后竭力找各种途径买药,随后第三天药才拿到,我想我已经死去了。我怅然若失,各种对我们惨状的真实报道都被压了下去,这就像是你在废墟之下压了两个月,结果被告知这些不足为外人道也。当自然灾害发生的时候,媒体争相报道惨状以博取关注和同情,当社会惨案发生的时候媒体被勒令禁止,他们不敢正视社会分娩之痛,我们的言论自由被瞬间剥离,无论你是否真感情实感。我想起来马克思曾说最合适的文字审查制度就是没有审查制度,这显然依然仍然没有可能被实现。
有的小丑当苦难没有发生在自己身上时像个君子,反之则怨声载道,我想社会再演变下去,必定是一出戏剧,而高潮何时来临,我猜也不远了。
# 23日
前几天看到红烧公主那篇文章,作者谈到自己不愿意再把自己交付于不确定的情况中去,凡事一定要再三确定好才敢去做。再往前几天听wdf讲课时谈到中国社会处于解体的边缘,其原因是普遍存在的信任危机。两者正好呼应上。
# 11日
看了《爱在黎明破晓前》,写了写感受,不小心关了浏览器,得,下次再写
# 10日
《一个人的不旅行》 晚上打开网页端的B站,一个年轻的视频急切地进入我的视线,往往这种情形最能打动我:年轻的男孩子和女孩子出门远行,一千多粉丝的up主,简介写着“理想主义”,这促使我尽快点下关注。我看到up的同学讲起来up当年一人出门远行的事情,一种莫大的失落感从天上浇灌下来,仿佛一种本应属于我的东西正滑溜溜地从我身体里逃走,我奈何不得。 我记起来高中看的一篇萌芽,讲的是一个女生独自不告而别出门远行的事情,记忆模糊的只留下这么点,至于作者年龄、出门缘由和目的我都一概记不清了,唯一可以百分百确定的是我记得那种感觉,带着青春的果敢和叛逆。 我当时感到没关系,等我以后也要出门远行,那个时候我还在摆脱家庭,尝试去更远的地方。 想到这里我很想去找到那篇文章读一下,于是开始找朋友四下询问。然而我模棱两可的描述实在难以觅得,况且我已经记不清楚是19年还是18年的东西了。 我尝试去萌芽官网翻阅每一期的目录,然而当我翻完19年的以后才发现,19年之前的杂志目录都没有数据了。我像是面对着巨大的黑洞,被吸收干净了接下来所有的路。
想起来这篇文章的时候我切实地感受到一股暖流从我的手臂向周围蔓延,但那又不完全是感动,还掺杂着失落。四年前我正在某个教室的自习课上看着上面的文字,幻想着自己有朝一日也会勇敢的出门远行,但我一直认为我还有时间,我忽然意识到再这样下去那个有朝一日我永远也摸不到。我们常常听别人感叹青春已逝,我们总想着还有时间,可是年轻时日正是在这种不该有的虚妄的自信里缓缓流过,忽然发现自己已经21,却还未像作者17岁那样子逃掉考试,独自坐在拙政园的凉亭里看花、看树、看风,这样的失落汇入那股奇怪的暖流里。
朋友翻遍手边的杂志,终于在18年的某一期的目录里找到了那篇文章,并在公众号上找到了电子版。面前的巨大黑洞慢慢闭合,那股暖流在寻找文章的时候慢慢退去,我又冷静下来,看着熟悉的却依然带着勇敢的青春文字,我似乎抓到了些东西。
我经常担心马上就要老了,却从没感觉到我应该尽快尽力地去活好年轻岁月,我不想再等着有朝一日,这样的话就像等疫情结束一样,其实谁都知道疫情前的岁月永远也不会回来,而有朝一日也永远不会到来。
# 9日
打算找找某个地方在哪里,四处寻觅找不到地图软件。搜索一下发现地图软件不知何时被卸载了,才意识到,我已经好久好久没出门了。
# 7日
大事记: 1. 老薛外婆走了,没能见最后一面... 2. 绵谷升回来了 3. s他们两周年了 4. 前几天另一个S,嗯Simon,一周年了 5. 16年认识的北大学长结婚了 6. 一食纪
She said yes~ We keep this love in a photograph We made these memories for ourselves Where our eyes are never closing Hearts are never broken And time's forever frozen still
# 6日
我们骑着车从东往西,五月底太阳火辣辣,我们从金色骑到树荫下,道旁树像是注了水一样悬在头上,树旁是窄窄的水道,旁边水稻疯长。
服务器还有一天就要到期了,一年恍惚,我拾起来刷课的代码重新修整,让服务器发挥最后的余热。这一幕幕都很恍惚,一年前我正在深夜为女朋友敲下刷毛概的代码,如今日志里还保留着去年五月底的记录。 一点点把服务器有用的记录拷贝出来。 什么都会过期,没有永久的域名和爱情,服务器自然也是。
# 2日
下午站在阳台上看树,看河道旁的猫和鸟,看人钓鱼,看两个轮子慢慢移动,看几公里外悄悄耸起的山,看淡蓝的天上絮状的云。闭上眼睛想象书里的角色和场景,想象石雕鸟和干涸的深井,想象梅雨季节的草如何晶莹,吱吱吱吱的鸟到底会是什么模样... 再睁开眼,云已经走过了大半个天空。
今天知道三十年前村上已经把抱抱叫做充电了 每天打开三顿半的小瓶子闻一闻味道
# 四月
# 25日
生日快乐,禁止熬夜
# 24日
睡了四个小时然后呕吐不止,再封下去,我和我的胃都将死去...
# 22日
面前一定会摆一张写满字的纸,满得实在写不下了再换,常常为妙手偶得心满意足。吃饭只是为了填满可怜的胃,我感觉我被囚禁着,我却异常自由。一分钟的下楼核酸,和叶缝间的阳光。透明饭盒下的‘氣’,只是因为觉得结构好看。
# 9日
给死去的花浇水,就像一些人面对爱情。
# 4日
继续隔离 燕子来时新社,梨花落后...
# 3日
- 说明书上抄兰亭
- 续写五百字小说没保存
- 封校封宿抗原自检
# 2日
又是一个梦想仅仅是有一个健康体魄的一天,一天学完React计划失败,但学了不少了,可歌可泣。
# 1日
fool 三月,在给予还是索取 想做一个网站,用户注册登录以后可以在那个页面画画,但是每个人每天只有一定的墨量,所以如果你选择细一点的东西就可以写多一点字。叫什么呢,应该叫【手写留言板】
我和杜杜快两年没见了,相互不联系也一年有余。所以当我拎着咖喱饭走在寒风里收到她的短信时立刻浮想联翩。我把看书看电影习来的情节翻来覆去地想,她忽然联系我一定有什么缘由。我猜测她要么又失了恋,要么就是抽中了大奖,几年前我们约定好如果谁中了大奖要第一时间找对方。那个时候我们还形影不离。自从她谈起恋爱以后我们就逐渐疏远了。尽管一开始每天晚上听她跟我吹嘘恋爱进度,但是后来我不记得是因为哪天比较忙没有联系她,晚上翻出来手机也发现她并没有主动找我,后来就慢慢互相远离了。这一定不是因为这一件事,只是这种微妙又神秘的关系总是会微妙又神秘地结束,这并不能怪谁。
“好久不见:)”
我们当时迷恋旧的网络小说,在那个各种网络用词和表情包被用滥的时候,清一色的我们依旧捡拾着二十年前的网络符号并乐此不疲。大概是由于我们都自恃清高,所以才能走在一块。不,也不能那么讲,我认为我们俩同周围人很不一样。我们毕竟还喜欢同样的偶像,那说明我们俩的三观和审美还是很一致的,我想一定是因为这些内在的东西被我们俩巧妙的发掘了,然后才能如此融洽。
“你失恋了?”
我在寒风里伫立了一会,哆哆嗦嗦摸出手机回了过去,好久没聊了,这样的调侃或许可以拉近些距离,我总是寄希望于这些不切实际的东西,但很有用是吧,有时候你不能否认。 我快速走到寝室里,在封校期间食堂禁止堂食,如今每天的晚饭都是打包回宿舍。我拉开椅子迅速坐下摸出手机,一张S的表情包映入眼帘。 S是我们共同喜欢的偶像。高中的时候我还没有手机,但她不一样,她手机里存满了S的照片,各种古灵精怪的图片让我眼花缭乱。那时候我很羡慕她,我每次看到都会想,我要专门新建一个相册用来存S,然后把壁纸屏保统统换成S。 但是现在不了,S因为某些原因被全网封锁,已经无法再看到些有关的消息了。想到这里忽然很失落,但我们达成的共识是,我们依然喜欢之前的S,至于现实中的S究竟如何,那无关紧要。 我手机的表情包被我清空了,那是因为某一天我发现所有的表情包都代替不了我的情绪,我发现我的情绪不仅不能被很好的表达出来,反而被限制住,仿佛我有多少种表情,那么我就又多少种情绪状态。我不喜欢那样了,于是将各个地方的表情都删的一干二净。因此当我想要找一个S的表情回复时却陷入了难题。
当时正是傍晚六点,于是我直接拨了电话过去,这比起纠结半天怎么回复要有效的多。 电话刚响她就接了。
我来上海了,她说。 上海疫情很严重。 我知道,所以我回不去了,她说,我三月就来了。
我想起来今天已经是四月了,哦,今天是愚人节。 “你在过节吗?”我问了,尽管我心里觉得她一定在上海。 “你现在出得来吗?”她转移了话题。 “灵魂出的去...”
我一边吃着结块的咖喱饭,一边跟她聊着近况,后来干脆走出寝室在校园环路上缓慢移动。和杜杜很久没有聊过了,但居然一攀谈起来就有各种话题。我们互相对大三下吐槽了半个钟头,我好像很久没有说过这么多话了,俩人在电话里仿佛要把一身的不快全都抖掉。
然后我问起她联系我的缘由。
“想起来你在上海,问候一下, 不过分吧?”她声音大了一点。
当然没问题,我想。我和杜杜认识很多年了,我总是在想我们属于那种朋友呢。我认为和不同的人相处状态差异很大,我称之为时代性。就像xxx是我的10年代朋友 ,yyy是我的20年代朋友。原因在于,和有的人聊天,尤其是网络聊天,你可以毫不顾忌地发消息过去,也不期待对方立刻回复,这就像很久以前寄出去了一封信。但是当你收到信的时候你会手舞足蹈;另一种人你发消息过去后的每分每秒,直到收到对方的回复你都很煎熬,你会猜测会浮想联翩,会怀疑自己说错了话。而这种人一般是不熟悉的人,或者是太熟悉。 我和杜杜算什么呢,我没办法划分,有的时候是前者,有时候又是后者。现在她可以发来消息,我可以随便打电话过去,所以现在是前者。
“那当然,但你一定有事。”她在我这里总是藏不住心事。 “好吧,我来找Y了,我们好像分手了。”她慢吞吞地说。
我这才想起来Y,之前的调侃没想到一语中的。杜杜和Y高三暧昧,大学异地反而确立关系。Y和我都在上海,杜杜却去了湖南。这样的结果出乎每个人的意料。但他们依然在异地之后确立了关系,我曾以为他们一定不会像我听过的那些烂俗了的异地案例,但没想到没能摆脱这个结果。我想象着他们在一起的日子,想象着他们分享的甜甜的附着些誓言的照片,我想象着如果是杜杜要提出分手一定会和我商量商量,我想象着她刚刚是以怎样的心情和我聊了一个小时,最后以怎样的心情说出来“好像”这两个字。
“Y提的吗?”我小心翼翼地问道。 电话那头突如其来的痛哭印证了我的猜想。
她的大哭是在我的预料之中的。当然我并不是想说她总爱哭,实际上每次面对她的哭泣我都处理不好,我感觉我在面对着一些必然,以至于我根本做不出什么。说作壁上观也不为过,毕竟我确实每次都是看着她哭不动了然后各回各家。 这次情况显然更为难堪,断断续续的哭泣声通过电话传过来,我只能被动地接受着,我只能移动我的脚步而不能左右她的情绪丝毫。 假若面对陌生人,面对其情绪化的时刻,如果我不施以援手我会很自责,我会从任何角度上谴责自己,但奇怪的是,尽管现在我感到不知所措,但我绝不会觉得自己很坏,反而我认为我就应该是这样。我认为我可以任由她在那边哭,和以前在我身边哭一样,我知道待会她就哭累了,接着我再带着她破涕为笑。
因此接下来电话的突然挂断对我来说简直就像是我人际交往学上的一朵乌云,正在我冥思苦想的时候她忽然挂断了电话,那时候她的哭声还未见减弱,我在淅沥的抽泣中听到嘀的一声,那哭声就像断了翅膀一样掉了下来。那一瞬间我感觉心情沉重———我还从未有过这种感觉,尽管失恋的是杜杜,我却感觉它真真切切发生在了我的身上。
“我失恋了...”我心想。
回到宿舍以后室友们正在喝酒打牌,他们热情地邀请我加入。那股热情就像一只张开巨口的老虎,一下将我吃掉了。“我感觉我一下被吃掉了,真的。”后来我跟杜杜说起来这样的感觉,坐在我怀里的她笑着假装要吃掉我,“是这样吗?”她表演着。 面对这样的场景,我思维变得迟钝,逻辑似乎无法正常进行下去,我晃晃脑袋躺在了床上。天花板两根日光灯明晃晃的、易拉罐偶尔碰撞、输牌赢牌呐喊不断、身下的床伴随着我的每一次翻身摩擦出吱呀的声音,混杂些花生米的味道...
四月,漫天飞絮,有的落下来簇拥在河面上白花花的,像是河水激起的泡沫。 杜杜挂掉电话以后我就没有主动联系她了,直到几天后我收到了她发来的邮件。 进入大学以后我们就很少用邮件交流了,而在那之前,几乎每个月我们都会给对方发一封长邮件,我们会在邮件里发表自己对于这个月生活的记录或看法,包括且不限于风筝上画的画,新开的玉兰,看的电影和小说。我们还会在其中对对方这个月的微信头像相互评价,只是现在我不再换头像了,我偶尔会注意到她似乎还在进行着这项秘密活动。
收到邮件第二天我就提交了离校申请,由于疫情学校物资紧缺,于是提倡在上海有居所的同学离校,而我显然不能忝列其中。但杜杜在邮件里告诉我她找到了线上实习,并在七宝租了房子,希望如果可以的话我能过去一趟。 “我能长时间住吗?” “好”她很干脆。
当然还有另一个原因,她提到了一只叫做“卡夫卡”的纯白矮脚猫。“房东托我照顾的,他在外地回不来。”杜杜这样描述道。她家之前就养了两只猫,而我从未养过,这导致我们之间的对话总是变成杜杜给我普及养猫的知识。我只养过狗,所以从来没意识到过铲屎、喂粮、驱虫、清洗猫砂等等事宜的繁杂。这次有机会和猫共处一室,我自是兴致盎然。
一天后就收到了“绿卡”,我得以收拾好行李走出了校门。 (考虑到长度本篇独立出来了,这里就不更新了,指路==>《木土木土》)
# 三月
# 30日
我们之前是朋友,所以她知道我所有的秘密。 她有那种魔力,任何人只要和她成为朋友就会不由自主地将自己的所有秘密吐露。我时常怀疑,哦,她是不是秘密之神,我怀疑她就是一个由大家的秘密组成的个体,她以秘密为食。但她还有个特点,她从来不会对其他人说出某一个人的秘密,这就好像你把自己的心事告诉了她,但其实是扔进了一个漆黑的山洞里,没有人知道山洞里有什么,没有人知道她拥有谁的秘密。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大家才愿意把自己的秘密告诉她,而过了很久我们才知道她其实知道我们每个人的秘密,而我们却互相不知。 她就是一个这么神奇的人,我们称之为《偷秘密的人》。 承担那么多秘密一定很痛苦吧,我想她不是秘密之神,她是天使,她将大家珍藏在心底的秘密挖出来,以减轻那些人的痛苦。于是我写了这本书纪念她。 这是我的秘密,她再也不会知道了。
# 26日
大刘之前写过用超弦计算机来模拟宇宙,从而可以知道过去和预知未来。我想起在计算机中实现真实世界,就像游戏中的各种场景。其实大多数都不支持场景破坏,原因当然是有的,因为需要的计算量太大了。其实,一个物体,例如一个石头,它其中的信息多得离谱,甚至可以认为除了这个石头,再也没有东西能够表征其信息。我在想,计算机内存条才多大,想要把整个世界表现出来是不可能的,即便是一块砖头,也没办法计算出所有的信息。 这样好像很悲观,或者太狭隘了,因为这种思想非常的物质。但我想不到任何解决办法,如今实现的建模大都是表面建模而已,但这也是一个方法,那就是提取有用信息的能力,毕竟很多信息是不需要的。只有这样,才能在有限的空间内表现出现实吧。 可是无论你的信息压缩能力多强,算法多牛逼,你都不可能在一定的空间内实现同样的空间信息,例如在游戏里建一个电脑,一定是残缺的。
# 24日
“人脑中也有一块是specially用来人脸识别的吧。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无论如何也对不上号了,同时你的认知体系并未出差错,你知道你在跟谁交流,知道他不喜欢吃洋葱,知道她会在看见蟑螂的时候会很冷静地踩上一脚,知道很多事情,却唯独认不得这张脸。你想想,这是很可怕的事情,你能面对一张完全陌生的脸,然后把你心中的某个熟悉透了的形象代入吗?巨大的陌生和熟悉之间相互撕裂,这会让你痛不欲生。这比网恋遇到恐龙还要可怕,你在你脑子里建了个宇宙……”
看了一个艺术家的视频,提到了《北京北京》,那我就一边听着《北京北京》一边看视频,是吧,我这个艺术家装得还不错。
# 21日
放下人类的矛盾与冲突,他们意外地创造了一种文明。伪,是人为。 推荐一本新书,《文日月》。 “距离人工智能兴起已经过去了接近两百年,但人类依旧没有能力创造出一个文明。想要将人类的思维完全赋予一个机器是几乎不可能的事情。一个团队尝试将人类的一半思维扔给机器。于是这批AI只知道黑,只知道真,只知道上,只知道长,只知道有...团队每一个人都等待着机器在这样残缺的思维当中拼命思考计算最后因为太多地方无法解释而自我毁灭。然而出人意料的是,这批机器居然安然无恙的运行,它们可以解释的通任何事情,竟然完全没有意料之中的冲突……”
# 20日
今天在网站上看到的一本书叫《寻找志同道合的人》,它讲到,“这个世界上无论是谁,其实一直都在寻找志同道合的人,也一直都是在寻找志同道合的人”。它说人这辈子就是在不断地寻找一些能够合理化自己的东西,可以是人,可以是物,可以是任何道理。“没有人能不合理化自己,否则他将无法承受那种剥离般的痛苦。” 这本书的封面是一个摘掉一半面具的无脸人。
# 19日
偶然看到一个读书的网站,这个网站里有上百万部作品,每部作品都有着精致的封面和简介,但也仅此而已。实际上每一本书都不存在,每本书的作者都只撰写了简介。这些简介极其吸引人,但它确实什么也没有。于是这些书变得朦胧,变得光怪陆离,它们像只露了半张脸的女子,含情脉脉地注视着你。然而一旦你揭开其中一个的面纱,就会发现它并没有另外半张脸... 其中一本名叫《救》,封面是个巨大的北极熊:“一天早上,和女友出来游玩了两天的我在姑妈家的大别墅里醒来。姑妈常年在国外,因此这里总是空无一人。于是醒来的我并没有察觉到异常,直到我感到口渴才发现,女友已经不在床上了,她从来不会这样!慌乱中的我在房间里到处寻找,最后只在女友的包里看到了昨天的日记。 我不知道怎么了,我就是不想继续活了。一旦我觉得我不想活了,亲爱的,你就一定会希望我继续活下去。那么你究竟是在救我还是在和我恋爱?我是如此地爱你,所以,请和我谈恋爱吧,请不要救我。。。 我躺在床上想了很久,开始了一场救命之行......”
# 18日
这几天下了雨,没太关注月亮,停留在记忆缓存中的月亮还是半月,今天依然阴天,但月亮却在出来散步的时候探出来.
CC BY-NC-SA 4.0 Licensed
